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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晚餐

第七章 晚餐

中年男人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官邸,来到房子后面草地上。熟稔的走到一个地方双手触地,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阵,像是英格兰阿姆斯伯里的索尔兹伯里石环的缩小版模型,那个贯穿夏至日早晨初升的太阳的巨石阵,就这么瞬间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似乎看到了我和一昕的惊奇。中年男人说:

“啊,这个啊,不要太在意,只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魔法罢了。”

“啊啊,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你们两个真是磨叽。”那个不良绅士在一旁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走进了石阵中央,瞬间像是汲取了石阵蓝砂岩的深蓝一样,他的四周开始出现淡蓝色的粒子,逐渐开始如星辰般围绕他高速旋转,在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如同“李萨运动”一样规则美丽。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变透明,忽地消失了。

“那么,我们也走吧。中年男人说。”

“哦。”

我们一起走进石阵,不一会,感到自己轻飘飘的,我握住一昕的手,看着周围美丽的淡蓝色的星光,感觉在宇宙中遨游。身无他物心无主。十分轻松。慢慢地,身体变透明,我看不到一昕的手了,但依旧能感触到柔软的肉感。十分温暖。

忽地,像是世界消失了一样,在那0.001秒的时间里,脑内是一闪而过的空白。本能地闭上眼,更加握紧一昕的手。

脚上又有了大地的感觉,我能感受到紧闭的双眼外的明亮的光照。慢慢张开眼,发现像个巨大的研究所,我们正站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四周围绕的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巨石阵。

走吧,中川先生带着我们走向大门,

嘟嘟嘟嘟,

滴滴滴滴,

门开了,外面忙忙碌碌的各式各样的人,大多数是白色的研究服,少数有几个穿军装的路过,还有一些看起来是秘书,还有一些后勤人员。他们无一例外地和中川先生打招呼,有些则寒暄甚久。

“好了,好了,该去吃饭了。我们的食堂就在这里。”中川先生转身对我们说。

“别太惊讶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和军方是有交流的,嘛,这个研究所就是他们为我们提供的工作的地方吧。虽说是研究所更像个收容所吧。有一些犯事的箱庭人就关在这里。以后你会经常接触的。”

一边平静地说着话,一边不停地走着。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食堂的地方。不过,过分豪华了,不论是环境,餐桌,餐具还是饭菜。

且不说这金碧辉煌的用餐环境和精神整洁的长长的餐桌和餐具。光是这饭菜就足以看出世界政府给了箱庭人多高的待遇。

菜色之丰富难以想象,无论是中式,日式,法式,美式,还是西班牙料理,非洲风情料理,荷兰美食。。。。。。应有尽有,但桌子容纳这些好像仍不满足,仍有侍者端着盘子进来。

这么丰富的菜色,而看看已经就坐的各位。餐桌的两头都空着,离门较远的一头的左边,依次坐着那个色老头正拨弄着一个怀表,之后坐着的是一个穿深蓝V领毛衣的男子,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旁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妇女,她安静的坐着,时而看看旁边的男人微微一笑。后面几个位置空着,之后是几个研究员,还没脱去工作服,正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另一侧,第一个位置坐着那个不良绅士(幻想体是自己,不良是幻想体),后面是一个小萝莉,正盯着眼前的蛋糕,一副想吃的样子十分好懂,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之后一位坐着的是那个不只是傀儡师还是擅长居合之道的剑客的少女,仍旧是日本女高中生打扮,她似乎很中意这样的打扮,当然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她在看到我进来,气呼呼地看了我一眼又头就又转了回去。

之后也有几个位置空着,后面也是几个研究员。

靠近门的这一头,座位基本上都空着。

中川先生指了指那里示意我们坐下。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走到这一头,坐下,一昕坐在了我的右侧。我感到在场的这些人突然停下了手头的事,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

正奇怪。

忽地,我感到这个位置像是置身在了火焰之中,慌忙环顾四周,环境并没变化,一昕看起来很担心,伸手过来被一脸平静地中川先生厉声制止了。餐桌那头的几个人,除了嘴馋的萝莉,其余的都看着我,脸上看上去是一种紧张不安的感情。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啊,身体愈来愈热,身上被火焰缠绕,如蛇一般渐渐勒紧,灼热,疼痛,我开始冒汗,感到窒息。但仍旧坐在椅子上,双手张开紧紧按着桌子,忽地,火焰像是要直接将我杀死,如放了水的浴缸中的水,漩涡一般流向我的心脏。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强制吸了一池子水的拳头大小的海绵,嘭!嘭!砰砰!我感到了心脏的负荷。

呵呵,仅仅是这样吗。以前或许早已不省人事,但现在,我并不会感到什么害怕。

啊!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说。

“我没事,大家看着我干嘛?”我涨红的脸已经恢复平静。

“一昕,大叔,我没事,啊,不知怎么的,只是感到有些热。等等,开下空调!”我若无其事地招呼着呆呆站在一旁侍者。

此时,除了中川先生,大家都变得一脸惊异,有些人还站了起来。小萝莉竟然意料之外地看着我,手上拿着叉子,嘴边留着蛋糕。很呆萌。

中川先生看起来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便平静地走向了他的座位。

一昕看起来很不解,很担心,慌忙地对我问长问短。我一一答复,让她别担心,告诉她我没事。

就在这时。

人未到而闻其声。

“哈哈!情报不怎么准确啊,不是说是刚出生不久的吗?没想到挺行的嘛!看来他到来的这几小时内你们收集的情报还远远不够嘛!”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进来了,军装笔挺,大约二十七八岁,可以看出是上校军衔,左手戴着白手套,上面是一个魔法阵。我能感受到这个比我没大几岁的人有着我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经历。炯炯有神的双眼,如烈火般燃烧。

他身后跟着另一个男人,二十岁左右,同样英俊潇洒。同样一身军装,同样上校军衔。

他走了过来,在在场所有人的惊异的目光下,在我的左侧第一个位置坐下。

“哈哈,时隔这么久,终于来了一个有潜力的人啊。”

他这么说着,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有一种神圣的威严。

“额,那个,我站起来说道,虽然和在座的某些人已打过照面,但未曾自我介绍,那个,我叫洛慕,这个是。。。”

还没等我说出一昕的名字,中川先生就打断了我,说道:“这个不急,我们都知道,此次你来,想成为法外制裁者,想必你也知道,虽然我们联合政府,得到了很好的礼遇。但我们本职是管理下界的箱庭人,箱庭人能力各有千秋,有的甚至有云泥之别,但不管怎样,箱庭人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都会是压倒性的。因此犯事的造物主和幻想体不在少数。嘛,处理这些问题便是我们的职务了。因此冲突是难免的。在座的法外制裁者都有相当的自信处理大部分的问题,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能力能否胜任。所以,这餐饭局,就是对你的考验,过了考验,你便是我们的同事了。”

“至于考验的内容,嘛。。中川先生一本正经地说道,吃完这一桌全部的饭菜。”

“什么!”我瞬间听傻了,拍了一下桌子,碟子发出来刺耳的声音。

眼看着小萝莉一脸不甘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又拼命地吃了几口蛋糕,不小心噎着了,咳声连连。

“那个,请您再说清楚一点,中川先生。”一昕站起来,有礼貌地问道。

“吃完这桌饭菜,全部!”

啊?这一桌饭菜,红烧肉,碳烤羊腿,清蒸鲤鱼,胖头鱼汤,樱花团子,寿司,鹿肉料理,蜗牛料理,西式糕点,烤肠,蛋汤,河豚,牛舌,大龙虾,蛇肉,各式蔬菜,各式水果。。。。。。啊啊啊啊!太多了啊,这满桌的饭菜。且不说这些我还喜欢吃的,那黑黑的是什么?蜘蛛?还有肉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的幼虫。还有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紫色的羹?还是汤?这是什么奇怪的食物啊!

“啊,那个,呃,”

“不行!”

一口回绝,毫无商量。

“啊,艾莉丝,别闹了,还有,坐好,别站在椅子上,说了多少遍了。”那个不良绅士拎起她的后领,让她好乖乖坐在椅子上。

之后,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安静,我站在那里,思考着这是什么考验,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总感觉很不妙,嘛,总之什么都别想了!我就照字面意思,试试看吧。

嗷呜~嗷呜~我开始吃这桌丰盛的饭菜,嗷呜~嗷呜~嗯?没想到这意外的好吃呢!我,这蜗牛,活着的时候没钱吃,现在一吃,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这也算是有一种美味了。碳烤羊腿也不错,我开始一边吃羊腿一边吃西瓜,感受着夏天的凉爽与冬天的温情。味道不错!我开始忘记这次的考验,开始沉溺在这无尽的美食中,嗷呜~嗷呜~我全然不顾自己的吃相。啊啊。。。。啊~虽然这些都不错,但没有我最爱吃的东西。

嗯。嗯~我左顾右盼,发现门口有个侍者站着,啊!找到了,

我招呼他过来,“那个,你们这有没有蛋包饭,给我弄一份来。”

“诶?”

惊异的侍者,和一脸不满足,一脸笑容的我,以及会心一笑的一昕,和一脸不解的大家。

”哦,明白了,“侍者看了一眼大叔,马上转身小跑离开。

他离开了,不一会又回来了,拿着一份蛋包饭,不像刚才那样狼吞虎咽,我慢慢地吃着。在吃了一桌的食物之后,我绝不是因为撑才放慢了速度。只是习惯罢了。啊!何等的美味啊!感觉此时此刻的幸福,是无可替代的。和一昕相比?额,这可难办了。。。

我下意识地把身子往远离一昕的方向缩了一下,啊,还好,她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我。

啊!要是哪天我没吃蛋包饭的话,那么那天我肯定不正常!甜辣酱和蛋,是我对饭菜的唯一要求!

”额!吃完了,哈哈,完全没实感呢,还没注意就吃完了!“

中川先生哈哈大笑!”好胃口啊!“

那个上校则是一脸满意的看着我说,“挺能干的嘛!”此外除了与我心照不宣的一昕,

其他人都一脸震惊。哦,还有那个小萝莉,貌似有点失望,等等,变绝望了,啊完全石化了!

这胃口也太大了,一桌的食物,说起来比一个正常人的体积都大,现在却装进了我的胃里,大家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个,大叔,我就按照字面意思做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通过考验,我没有理解错吧?”

“你做得很好!”中川先生肯定我说,不过我也吃了一惊呢,“没想到你的域能能这么使用呢。”

“哈哈,还是被您发现了啊。“我挠着头发说,”不过这不正是您心里想的吗。”

大家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看来是不再纠结我的胃了。

“好!既然这样就让我们再见识一下吧,你的域能!”上校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座位,走向窗户,他像外张望了一下,伸出手去抓住了什么东西,又迅速走回来,将它放到了离桌子稍远的地上。

“雷泽尔!”他对着从进门后就一直站在他座位后面的男人喝了一声。

明白了!那个男人走向上校,触碰了一下地上的什么东西,然后两人走了回来。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我,突然目光被一阵强光吸引。

蜗牛!?巨大的蜗牛!

那个刚才被上校放在地上的东西,现在变成了此等怪物!它没有类似眼睛的东西。只有两只触角顶着天花板。黏糊糊的身体。令人作呕,分泌着黏液。他还是有嘴巴的,无数锋利的锯齿,咀嚼着空气,呕出阵阵的臭味。

一昕捂住嘴巴。显然是有些受不了。我的心里也十分抗拒。

“六芒星。”那个雷泽尔转向我说道,

“六芒星(Hexagram)发源于印度教的古代宗派Tantrism派,这个宗派奉行女阴崇拜或女性中心性崇拜,传承自一个女性教徒组成的乌拉迪亚派(崇拜“圣娼”),其主要的崇拜偶像是男根-女阴(Lingam-Yoni)的结合体,男根为席瓦(Shiva)的象征、女阴为卡利·玛的象征(破坏神Kali Ma,原意为“黑色之母”,在Tantrism派被称为Shakti Kali,也被认为是席瓦之妻),表示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的合一。”

“在塔罗牌中也有六芒星这个六芒星有"守护""保护"的含义,在希腊神话中六芒星是女神的象征符号,也是维纳斯和金星的象征符号有"韵律""完美"的意思,但如果涉及到诅咒的话那就应该是和基督教有关了。这些,有它的本质也有它的衍生意义。而我,可以将我触碰到的一切事物烙上六芒星并赋予它任何含义。”

他好像把这巨大的蜗牛当作了理所当然的存在,向我继续解释道,

这次,我赋予它祖咒,赋予并激化了它身为恶魔的灵魂,它来自地狱边境,那里孤独的士兵守着高墙,护卫其中的公主。高墙外,是颠倒常理的生物。是几米高的蜗牛。啃噬着士兵的心理防线。是几米高的公鸡,啄食生命。。。

“现在给你恐怖的一隅。让你当一回士兵。舍弃你的高墙。护卫你的公主吧!”

雷泽尔指着一昕,慷慨陈词。

“消灭这恶魔,过了这最后的考验。你就正式成为了法外制裁者!”

其他人安静地坐着。仿佛对这蜗牛视而不见。

“哈哈,我笑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不是公主哦,我也不是什么士兵,给她一点小小的奖励,她就非常开心,所以,一昕啊,只是一个喜欢呆在我身边的普通女孩罢了。高墙?本来就不需要,何谈舍弃。我不像爱着公主却始终不能表白的士兵,在自卑和后悔中度过余生。我也不会仅仅远远看一眼所谓的公主就感到幸福满足。我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她生于我的思念,成于我的幻想。我绝不允许她离开我。”

“扯远了呢,”我摸了一下一昕的脸,转过身正了正衣襟。继续说道,

“蜗牛?恶魔?除了能恶心我以外毫无意义。既然是考验,那么各位,我就好好处理它吧。”

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露出了坚毅的目光。

“回到地狱边境去吧。”我用食指指着蜗牛说。

然后,我的指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立方体。那黑色是吞噬一切的黑色,即便是星辰,也会湮没其中。

“黑箱!”

我低声一语,

瞬间,我指尖的立方体消失了。出现在了巨大蜗牛上方。然后那个黑色立方体随着电磁震荡般的嗞嗞声,一下子变大了,笼罩住了整只蜗牛。

“消失吧!”

瞬间,什么都消失了,蜗牛?立方体?还是那份黑色带来的压抑感。都随着我话音的落下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雷泽尔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其他人也一样。一脸惊异。

我开始解释,“黑箱,这是我的域能,出身第三灵域。”

“什么!?”

一些研究员拍案而起,

上校示意他们坐在,示意我继续。

“黑箱,我能唤出无数的立方体,就像箱子一般,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当然我还能控制它的容量。但容量不是近乎无限。吞噬太阳我没想过,我没那个自信。1000立方的箱子是我的极限了。我笑着说。此外,一昕的话能控制我的箱子的黑色浓度,嘛简单地说,可以变透明,我的箱子。她还能控制我箱子内部的重力。当然压缩一个太阳还是有难度的。”

“不足的话,是我还不能好好使用而且很耗费精力。对了,刚才我吃完这桌饭菜,其实是在我的胃里安置了一个立方,想必中川先生早已发现了吧。”

“无敌了!这能力。”研究员一脸兴奋地说道,并开始接头交耳。

此时上校,和中川先生看起来十分高兴。

“好!现在你就是法外制裁者了。将成为维护箱庭威严的存在。对于那些出格的箱庭人,尽管把他们抓回来。恐怕没几个人会是你的对手!”

中川先生说道,

上校也开始说话,“那么大家就开始自我介绍吧,虽然人没到齐,那么,从我开始吧。我是玛斯坦上校,或者说是大佐?无所谓,我只是幻想体,并不是造物主,我的造物主是雷泽尔哦。”

“诶?”

“你好,洛慕,我是雷泽尔。是造物主哦,生前特别喜欢钢之炼金术师 ,尤其是对火焰上校,十分崇拜。没想到幻想出了玛斯坦上校,箱庭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这也行。。。不过看来他来这儿也没有太久。

“这么说你也刚死啊。”

“嗯,也就两三年前吧,不过我还是你的前辈。”

“那么,到我了,我是莫里克,我最近喜欢收藏胖。。”

于是他又吃了一刀柄。。。

高中生少女站了起来,“我是二十六季 樱,姑且算个傀儡师吧,来自傀儡之城,那个,以后请多多关照。说完又害羞地坐下了。”

“迪诺!多多关照!”不良绅士还是那么令人不爽。

“我是克劳德,生前是英国人。是造物主,我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喜欢读书罢了。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夫人,玛丽。”

“你们好。”

“你们好。”我们互相招呼。

“蛋糕。。。蛋糕。。。”看来她是十分沮丧了,小圆脸涨得通红。

中川先生就为我们介绍说,这是艾莉丝。

我无奈地点头致意。

。。。。。。

大家都介绍完了,中川先生说道,“我是中川 执,是这个组织的管理者,擅长的只是传送魔法罢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商量。”

“嗯!”

我和一昕同是朝他点了点头。

中川先生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说道,“还有些人没来,有些正在出行任务吧。嘛,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到时候再介绍吧。”

“哦,对了。”中川先生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掏出了手机,说是加一下LINE,虽说理应有通讯魔水晶之类的,但是,这些在下界是不管用的。还是手机方便。

吃完饭克劳德带我们到处参观了一下,我们就回到了给我们分配的房间。

夜晚,我现在窗边,月色真美,外面的庭院在蓝色的幕布下不再显得脏乱,可怕的食人花现在也在月光的轻抚下变得如温顺的小羊,高墙大门褪去威严,戴上神秘的面纱。一切显得安静祥和。回身看看熟睡的一昕,如睡美人一般,我就着月光的银辉,走到床前,整理了一下她蓬乱的头发,撩起额头的刘海,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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